2011年12月18日,金鄉(xiāng)縣雞黍鎮(zhèn)發(fā)生一起兇殺案,一名賣淫女被人殺死在出租屋內(nèi),死狀凄慘,面目全非。是什么人如此殘忍將她殺害?是情殺還是仇殺?在她身上究竟有怎樣的故事?記者日前進行了采訪。
頭部遭重擊慘死出租屋內(nèi)
2011年12月20日上午,空氣中透著絲絲的寒冷,一名40多歲的婦女來到金鄉(xiāng)縣雞黍鎮(zhèn)一出租屋外,她叫張麗,來找朋友劉芳玩,因為兩人關(guān)系要好,劉芳還把出租屋的鑰匙給了張麗一把。“劉芳,你在家嗎?干嘛呢?”張麗在屋外喊了幾聲?墒俏輧(nèi)沒人應(yīng)答,張麗以為劉芳沒有聽見,于是她又大聲喊了幾聲,然而屋內(nèi)還是沒人應(yīng)答。“難道她出去了?”張麗邊嘀咕邊拿著鑰匙打開了屋門。來到臥室后,她看到屋內(nèi)有些凌亂,劉芳并沒有在床上休息。當她來到東邊的單間后,猛地尖叫了起來,快速跑到屋外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中午12時左右,金鄉(xiāng)縣公安局民警到達現(xiàn)場,進行了仔細勘查。金鄉(xiāng)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民警鮑中華告訴記者:“我們到達現(xiàn)場后,發(fā)現(xiàn)死者倒在地上,身上僅穿著保暖內(nèi)衣。從尸檢的情況來看,死者是頭部被鈍器打擊致死,初步斷定死亡時間為兩天之前。而從案發(fā)現(xiàn)場的情況來看,劉芳的尸體有被挪動過的痕跡。”是什么人如此殘忍地將劉芳殺害?民警迅速展開了偵查工作。
維系二人關(guān)系的僅僅是性交易
在進行了一系列摸排走訪之后,辦案民警最終將犯罪嫌疑人鎖定在和被害人有著密切聯(lián)系的南樓村村民張?zhí)祉樕砩稀?2月22日,民警將張?zhí)祉槑е僚沙鏊儐,張(zhí)祉槼姓J是他殺了劉芳,這起案件也隨之真相大白。
2010年9月份的一天下午,干完活的張?zhí)祉橋T摩托車回家,行駛到金鄉(xiāng)縣雞黍鎮(zhèn)雞黍中學附近,摩托車突然壞了,于是張?zhí)祉槹衍囃T诼愤呅捃,在修車過程中,一位40多歲婦女走到了他的身邊,這名婦女就是劉芳。“大哥,玩玩不?”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的劉芳挑逗著張?zhí)祉槨⒎际沁|寧撫順人,今年46歲,2003年左右來到金鄉(xiāng)縣。聽到劉芳這么問他,張?zhí)祉橊R上明白了她的“職業(yè)”。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劉芳把張?zhí)祉槑У匠鲎馕萃瓿闪说谝淮谓灰。此后的日子里,他們始終保持著聯(lián)系,有時是劉芳聯(lián)系張?zhí)祉,有時是張?zhí)祉樦鲃诱宜?jù)張?zhí)祉樈淮,在劉芳被害之前,他們一共發(fā)生過7次性關(guān)系。
張?zhí)祉樃嬖V記者,二人的關(guān)系僅僅是性交易的金錢關(guān)系,他并沒有對劉芳動絲毫的感情,因為他一直愛著自己的妻子。
多次逼婚讓他動了殺人念頭
2011年6月份,張?zhí)祉樈拥搅藙⒎嫉碾娫,在電話里劉芳說想和他結(jié)婚,一起過日子;貞浧甬敃r打電話的情景,在看守所里,張?zhí)祉樃嬖V記者:“當時她給我說這些話時我還不相信,以為她是和我開玩笑,直到她又給我重復了一遍,并說她是認真的,我才明白她是真想和我結(jié)婚,當時我就拒絕了。”張?zhí)祉樳告訴記者,劉芳的丈夫在東北老家,是因為夫妻感情不和才從家鄉(xiāng)逃出來的。
被張?zhí)祉樉芙^后,劉芳并沒有死心,以后的日子里,她隔三差五就給張?zhí)祉槾螂娫,有時是乞求他,有時是威脅他,說如果張?zhí)祉槻缓退Y(jié)婚,就把兩人的事告訴張?zhí)祉樀南眿D,面對劉芳的不斷騷擾,張?zhí)祉樈K于被激怒了。
2011年12月18日一早,張?zhí)祉樈o劉芳打了個電話,然后拿了把錘子來到了劉芳租住的房子。沒說兩句兩人就吵了起來,張?zhí)祉樢慌鲁鴦⒎嫉念^就是一錘子。“當時我就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到她一個勁的罵我,把我罵急了,我最恨的就是別人罵我。”張?zhí)祉樃嬖V記者?粗稍诘厣弦粍硬粍拥膭⒎,張?zhí)祉樃械胶ε拢泵Χ藖硪煌胨鶆⒎甲炖锕,想讓她醒過來,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灌進去。也許是命不該絕,過了沒多會,劉芳醒了過來,也就是這一次的醒來,讓她徹底葬送了性命。
醒過來后的劉芳看到拿著錘子的張?zhí)祉,不由得大聲呼救了起來,她這一呼救使張?zhí)祉槒氐讍适Я死碇牵弥N子瘋狂地擊打著劉芳的頭部,一直到劉芳沒有了呼吸,他才停手。
外逃千里剛返家即被逮
“我害怕她把人招來,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殺了。”把劉芳殺死后,張?zhí)祉槹褎⒎嫉氖w從臥室挪到了東邊的單間內(nèi),并對臥室進行了清理。隨后,張?zhí)祉槑е鴥雌魈与x了現(xiàn)場,來到菏澤單縣,將殺人用的兇器和劉芳手機卡丟到了河里,然后開始了逃亡之旅。
2011年12月20日,張?zhí)祉槼嘶疖噥淼搅宋靼。?jù)張?zhí)祉樧约赫f,當時他也是漫無目的的跑,覺得走得越遠越好,所以就買了一張去西安的車票。“走的時候我?guī)Я?800元錢,在那里一天加上來回的車票就花了近1300元,我想找個工作先干著,但沒有找到活,所以我就回來了。”張?zhí)祉樚寡裕捎趽暮ε,他走的時候甚至忘記了帶身份證。“我很害怕被抓,害怕讓家人知道,但在外面躲著也不是長遠的辦法。我也想過自首,但沒有來得及做。”在看守所里,面對民警和記者,張?zhí)祉樍粝铝藨曰诘难蹨I。“現(xiàn)在想想,還不如叫她去家里鬧,這樣我也不至于殺人。”談到家庭,張?zhí)祉樃嬖V記者,他希望孩子長大之后不要像他那樣,脾氣那么暴躁,現(xiàn)在家人可能還不知道他是因為什么事情被抓,他也不是有意瞞著家人,只希望他們不要恨他。“我的母親身體不好,我希望你們不要告訴她老人家,我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張?zhí)祉樧詈笳埱竺窬? (文中人名均為化名)
記者感言:
在記者采訪張?zhí)祉樀臅r候,發(fā)現(xiàn)張?zhí)祉樀氖种潦贾两K都在哆嗦,現(xiàn)在的他或許已經(jīng)明白將要承擔怎樣的罪責。如果當時他不一時沖動殺人或者在他和賣淫女初次見面時能把持住自己,他的人生也許會是另外一個樣子。
被殺害的賣淫女也是如此,如果她不從事這個“職業(yè)”,如果她不主動搭訕嫌疑人,如果她不“逼婚”,她也就不會因此丟掉自己的性命,兩個人的不克制導致了一個被殺一個被抓的悲劇,著實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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