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她嗎?南昆問自己。
愛吧?愛她的純樸,愛她的簡略,愛她沒有雕琢的“小芳味”……可是,每當他在她天真的笑容前無言以對,每當她在大眾,場合不加任何粉飾地張嘴大笑,每當她和鄰居保姆湊在一起家長里短……他就按捺不住厭煩和掃興。這樣的婚姻,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顯然不是。不然他也不會在結(jié)婚僅僅一年后就出軌。當然,也許當初找上“小芳”,就是為了婚后無拘無束,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南昆不能否定潛意識里的這一點。但他完整沒有想到,“小芳”保衛(wèi)起婚姻來,比一百個知識女性更甚。采訪中,南昆的眼光閃耀不定,記者發(fā)明他的眼角有傷。“這還算輕的。”他苦笑道。
遇見天仙妹妹
2009年3月,南昆跟一群朋友去重慶仙女山旅游,人生從此展開了新的一頁。
仙女山還真是個產(chǎn)仙女的處所。在一家門口裝飾著庸俗大紅漆柱子的洗腳城,南昆遇會晤容白凈,看上去很“蘿莉”的洗腳女甄丹丹,心底涌起了一股不一樣的感到。
故鄉(xiāng)杭州也是美女如云,可是南昆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天然去雕飾的純摯少女。身為小老板的他情感經(jīng)歷也相當豐富,但城里女人那種復雜、虛偽、現(xiàn)實,讓他膩味。
一次他看上一個美麗的女教師,于是,載她去南山路“1917花園西餐廳”吃西餐。他興高采烈地問:好吃嗎。她答,嗯,心不在焉。眼神定格在他替她斟酒時,伸出的左手上。那是一塊老款的飛亞達表。若不是做生意,南昆都懶得戴,F(xiàn)在他感到那不是表,而是超市里貼好的肉價標簽。
那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好不容易找回心動的感到,他驚愕又欣喜,你叫什么名?
甄丹丹。
多大?
26歲。她的臉紅得像鼓滿氣的氣球,眼睛也不敢抬。
不像啊,看起來,才十六、七歲。他話里帶著挑逗,我倒要看這姑娘如何敷衍,她見過各種各樣的客人嘛。
接下來的一幕讓南昆震驚。
甄丹丹抬起臉,笑了,嘴大喇喇地開著,發(fā)自心坎的微笑。一股強光刺向了他的心靈深處,她不會就是仙女下凡吧,這樣四目相對,他又有點疼。
后來很多次他不厭其煩地跟周遭朋友夸耀自己眼光獨具,“天真,實誠,雖然有點憨乎乎的,可做老婆的要那么聰慧干什么,”他以一種閱盡千帆的姿勢拍拍坐在他身旁的兄弟:“太獨立的女人不好把握。女人,蠢一點沒關(guān)系,不純就不行了,將來給哥們兒戴綠帽子怎么辦?”
男人們哄堂大笑。這種場合,是沒有甄丹丹的。
這個世界還有童話嗎
故事的開端看起來浪漫無比:一個男人偶遇鄉(xiāng)間美女,便帶她離開。故事的結(jié)局應當是:從此他們過著幸福的生活。
最初看起來是的。
南昆從重慶的大山里帶回一位美女的消息在朋友間轟動了;槎Y同樣讓人愛慕。在杭州著名的樓外樓,甄丹丹一襲白紗,美麗而清新,沒有人信任她是從山里“帶”回來的,而情愿信任她是從電視里走出來的。
那一天,最幸福的是甄丹丹。南昆不是什么大老板,僅僅是一個只有幾個人的小廣告公司老板。但是,對于她的人生,已經(jīng)是最完善的結(jié)局。
每個小縣鎮(zhèn)大概都有一個純情又有點滑頭的甄丹丹,打著一副小算盤,和城里姑娘打的那副很不一樣。甄丹丹的打算既不高傲,也不昂貴,她想嫁個好男人。作為一名在農(nóng)村長大的女性,她盼望那個男人從見識和才能上都高出自己一截。所以當南昆表現(xiàn)出對她的愛好,她毫不遲疑和從18歲開端戀愛的同村小伙分了手,拎一個累贅就上路。
人都有往高處走的權(quán)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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